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刺猬、风铃|​ 花湖唐克 行者的天堂

风铃的后花园 风铃的后花园 2021-06-15


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(摄影:刺猬)


黄河在这片平坦的草原上变得舒缓婉转,沿着曲折的河道蜿蜒向前。彷如金色的长龙,抱着大半个草原嬉戏游玩。






 花湖唐克 行者的天堂


刺猬|文

 

位于四川若尔盖草原的花湖,是这块中国天然湿地中最美的一个海子。下午到达花湖的时候,已经是四点多了。 


 栈道像蜷曲的叶蔓,向草原深处攀援,似乎带领着我们走向未知的密境。心,被前方吸引着,脚步也急促地仿佛想飞起来。忽然,芳草如茵的地平线上,一湖秀美的水就呈现在了眼前。对这个以花命名的湖,早有了很多美丽的遐想,可是在看到的一霎那,还是觉得暂时性大脑缺氧,彷如灵魂出窍一样被震撼了。我忽然想哭,这不是人间,只能是仙境!在特别美丽的事物面前,我最常有的情绪不是笑,而是一种很潮湿的想哭的感觉。
白云仿佛不是在天上,却是落下来变成了湖畔环绕的花朵。水草懒洋洋地像是在做梦,那梦一定也是恣意无比吧,要不然怎么有这么多五彩的花在就这样在慵懒的微笑里绽放了?水鸟悠闲地在远处踱着步,水天一色的静曦里,一切都变得很轻,心很轻,身体很轻,远处游人的身影很轻,一阵风过来,都可以被吹走,只留下这片处子一样的湖。
曾经去过青海湖,那是一种苍凉孤寂的美,一样的水天一色,可是冷峻地让你不能凝视。而花海的湖水,娴静地像少女的眼睛,你恨不得向她走近,直到心脏似乎也会被那一汪水泡在了温柔的波里。可是心里却有个声音在说:这样的美丽,只能是瞬间的拥有,不能永恒地留恋,如果太贪心,是亵渎了神灵的馈赠。是的,这不是归隐的地方,只能是深深看一眼,就必须离开的天堂。
依依不舍地离开,从仙境回到拥挤的车上,我恍如隔世,久久不能说出话来。
当落日依依不舍地向蜿蜒的黄河回眸,世间就有了一个神奇的景观——九曲黄河的落日。 对于摄影者来说,这样的景致简直就是上帝对人间的眷顾。越来越多的人来到这个地方采风拍照,也就逐渐形成了一个旅游地——唐克。

(摄影:刺猬)
对我,唐克真是一个百感交集的地方。黄河在这片平坦的草原上变得舒缓婉转,沿着曲折的河道蜿蜒向前。彷如金色的长龙,抱着大半个草原嬉戏游玩。阳光很热,通向观日台的山坡陡得厉害,一会儿就气喘吁吁。很想一口气爬上去,却,终于停在了半山坡,刻意留下了一种遗憾。
坐在山坡的阴影里,眼前是金黄色的寺庙和黄河。河边,有马悠闲地吃着草,也有喇嘛,在伞下和女子很亲密地交谈。山坡那边,夕阳还是很刺眼。山坡这边,却是已经很有些凉意。我忽然觉得很孤独,很想家,很想念远方的朋友。这种情绪随着暮色笼罩了我整个的身心,在这一刻忽然明白,不是风景不好,是自己的情绪在作怪。然后,就坐在山坡上,那样肆无忌惮地哭了。
 有一些地方,去了一次,只是匆匆一瞥,就像利剑划入心脏。从此,就有了伤口,会在回望的时候,隐隐作痛。唐克对我就是这样。

 

(风铃摄于若尔盖)


若尔盖花湖笔记
风铃|文   

(风铃在317线上)

1、我到花湖的时候,太阳正在湖里漫卷。风从西边吹来,把湖里的太阳点燃。涌动的水纹把太阳这个煎饼打碎,草海、野花、白云,在水里嚼着吃。其实,野花不贪吃。给它一片草海就够了。我知道它只想做回自己,在若尔盖的湖边,和无数的草、无数的牦牛,变为草原的一部分,变为大地上最清澈见底的一部分。野花是大地的光源。湖是野花的托盘。湖,是花的故乡。若尔盖的花湖,是花的世界观的选择。若尔盖用一个标点,述尽了天下草原最温煦的性格。
2、花湖是若尔盖的眼泪,也是若尔盖的忧伤。我在湖边,等眼泪把夕阳泡软。我看到一枚金色的徽章,一会把湖水盖一个吻印,一会稳定草海的颜色,一会像只温度计测着湖水的体温,其实湖水的体温和若尔盖的体温一样——常年宜人,常年恒温。哪怕风雪覆盖,草原的心脏柔和依旧。我不知道花湖从哪里来,它要去哪里。好像它天生就属于若尔盖。它选择了这开阔的草原,原地扎根。我想成为花湖的一滴泪,想让它替我去流浪。我想把脚印变为人生,想把梦变为现实。我想把若尔盖占为己有,也想把花湖变为理想。
3、我在花湖边呆了一下午,我读懂了白云的心情。水里的白云,比天上的白云,想象力更丰富。白云是懂美学的,它知道在水里和在天上不一样,水是召唤,也是源头。它一会把自己变胖,一会把自己变瘦,一会把自己切割为菱形,一会把自己变为绵羊。起风了,我变为一朵云,在水里颤动。我和无数的云,把花湖变成艺术的天堂。
4、我在花湖走着,就是在梦境里走着。我想把自己走成一棵红柳,目光比朝阳最先抵达湖面。我想把自己走成一条鱼,在湖里沉浮、漂泊。我还想把自己走成一道光影,和无数的碎银一起,把自己的心事烫染。我的心事就是把每一条河变为我的故乡,把每一个草原变为我的村庄。我守着故乡和村庄,我把乡愁还给童年,把思念还给亲人。
5、他们说花湖是若尔盖的睫毛,我觉得花湖是若尔盖的破折号。若尔盖的理想需要花湖去完成——接纳和安放像我这样疲惫的旅人,喂养和滋润像我这样干涸的心灵。我认准了一条路,我会随草海、格桑花、白云和霞光的脚步,踏上归途。这条路,既是起点,也是终点。(写于2020年8月20日)

(风铃摄于唐克)




作者、简介

刺猬,热爱世间有趣灵魂,喜欢历史哲学,喜欢阅读写作,它们是我与世界的一呼一吸。

风铃:重庆人,医院工作人员。喜欢荒原、落日和星空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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